《阿嬤說稻子會聽話》( 作者:新台灣國防軍事網 / ChatGPT )
台東池上,稻田一年四季都像幅畫。春天青青,夏天金黃,秋天忙收割,冬天睡著發呆。
11歲的哲宇這年暑假被爸媽「放生」到池上外婆家。哲宇原本住在台北,最喜歡打電動和喝手搖飲,一聽到要住沒Wi-Fi、沒冷氣、只有一隻老黃狗的鄉下,臉皺得像沒飯吃。
阿嬤笑笑地說:「你來這裡是要陪我種田的,手機留給稻草人玩啦!」
哲宇仰天搖頭大喊:「什麼年代還種田啊~!」
阿嬤拍拍他頭:「我們這裡的稻子會聽人說話哦。」
哲宇翻白眼:「那我要跟它說我不想種!」
阿嬤笑得更開心:「你去說啊,看它怎麼回答你。」
第二天清晨五點半,天還沒亮,哲宇就被阿嬤從床上拉起來頂著鳥窩頭站在田埂上。
「稻子早起比你還勤快呢,快跟它說早安。」
哲宇無奈地對著一片金黃色稻浪說:「呃……早安?」
風剛好吹過,稻浪一片搖曳著。
阿嬤笑道:「有沒有看到,它們點頭回你。」
哲宇皺眉:「那只是風啦!」
阿嬤說:「是風沒錯,但風也是稻子的話語呀。」
那天起,每天早上哲宇都得對稻子說話:
「今天心情好嗎?」
「我想吃炸雞了。」
「你們為什麼總是站那麼直?」
他漸漸不再抗拒,還開始跟老黃狗一起坐在田邊發呆,有時甚至會對著天上的雲說話:「你們也是來聽稻子的悄悄話嗎?」
有天,阿嬤說:「來,我教你一個秘密,等風來的時候稻子會告訴你什麼時候該收成。」
哲宇一頭霧水:「風又沒有日曆。」
阿嬤指著田中央:「你看,有些稻梗彎腰了,風吹過它們會倒一邊。那就是它們在跟我們說『我飽了,準備收我吧』。」
哲宇開始覺得這些稻子好像真的有生命、有語言。於是他開始用手機拍下記錄寫成「哲宇的稻田日記」Po上網,意外吸引了一堆都市粉絲留言:「太療癒了吧!」、「我也想養一株會說話的稻子!」
他甚至還教粉絲「如何對稻子說早安」、「分辨風的語氣」。
某天下午,阿嬤帶他去修補田裡的稻草人。
「你看,它帽子都被風吹走了,嚇不走鳥了啦。」
哲宇一邊幫忙一邊問:「阿嬤,這樣的稻草人真的有用嗎?」
阿嬤笑笑說:「它們不是用來嚇走鳥,其實是陪稻子聊天的。」
「真的假的?」哲宇懷疑地看著那個有點歪嘴歪眼的稻草人。
阿嬤點點頭:「田裡有風、有蟲、有鳥,稻子怕孤單啊。有個稻草人陪它們,它們就安心了。」
哲宇忽然想起自己剛來的時候也像是那株沒人理會的小稻苗。現在有阿嬤、有狗狗、有稻草人,還有整片會說話的田,他也安心了。
隔週開始變天,阿嬤早上看了一眼稻子皺眉說:「可能會下大雨,咱們得快點收幾區熟的。」
哲宇瞪大眼:「阿嬤你是神嗎?怎麼知道?」
阿嬤指著稻子:「你看,有幾區的稻梗特別急著彎腰,好像在說:快點!快點!不然我就爛掉啦!」
那天兩人忙了一整天,汗流浹背,回家後才剛洗好澡,果然就下了傾盆大雨。
哲宇忍不住豎起大拇指:「阿嬤你根本是稻田界的柯南!」
阿嬤笑:「是稻子厲害,不是我。」
有一天傍晚,阿嬤帶哲宇去田邊一棵老芒果樹下野餐,哲宇吃著地瓜球問:「阿嬤,你有沒有覺得晚上這裡特別安靜?」
阿嬤搖頭:「安靜?你耳朵借我一下。」
兩人靜靜聽著,風沙沙吹過稻葉的聲音、青蛙咕咕叫、蟋蟀唱歌、老黃狗輕輕打呼。
「這是我們的田園交響樂呀。」阿嬤說。
哲宇閉上眼,突然覺得這比任何音樂APP都更好聽。
某天夜裡哲宇問:「阿嬤,你以前也是跟阿祖一起種田的嗎?」
阿嬤點點頭:「是啊,你阿祖以前不愛講話,但稻子總是聽得懂他心裡在想什麼。」
她笑著補一句:「就像現在的你。」
哲宇心裡暖暖的,突然有點期待明天的稻田與風聲。
暑假最後一天哲宇拿起手機錄下一段影片:
「哈囉大家,今天稻田說它準備好了,很快要變成白飯去你們碗裡了。但我想它更希望你們吃的時候說聲:謝謝你這幾個月站得那麼直。」
那段影片大爆紅,甚至還有學校邀請他分享「稻田心靈對話」還有人留言:「我也想去找我阿嬤學會聽稻子的聲音。」
暑假結束後他回到台北還是每天LINE阿嬤:「今天你有沒有跟稻子聊天?它們有說我很想你嗎?」
阿嬤回一句:「有,它們都說哲宇比以前乖多了,會聽話了。」
哲宇笑了。
風是一種語言,稻子是一種耐心,而愛藏在阿嬤的眼神裡,也藏在田埂上那條小小的腳印
每一陣風都是去年夏天對哲宇的輕聲細語。
他曾經不想聽話,現在,卻學會了傾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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